可惜他不是班干部,喊这么一嗓子反倒会招来嘘声。
但他对这倒无所谓,他只是单纯不爽想骂人;另外老陆从后门进来,与那群男生大眼瞪小眼。
结果当然是纸牌被没收,后排男生集体被老陆赶羊似的赶去了办公室。
杨声心里仍是不爽,靠在冰冷的墙面好一会儿,都不得排解。
“你还生那些人的气啊?”皓月适时开口打趣道,她刚刚完成一道许久解不开的数学题,心情尚可。
“没,虽然他们确实吵得人很烦。”杨声瞥了眼蹙眉默写单词的姜延絮,顺手扯了张便签纸,“月姐,咱俩笔聊会儿。”
皓月点点头,接过了便签纸。
杨声问着:“月姐你看过那么多小说,怎么看待向家人公布性取向一事?”
皓月了然地呼了一口气,刷刷写道:“我的想法是,顺其自然。”
他们刷刷写了半沓纸,皓月问杨声,是不是担心他和夏藏的关系因此影响。
杨声愣了一会儿,回复道:“我只是有些不敢想象,如果我和他的关系被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应该会出问题吧。”皓月用笔尖点了点文字,犹豫片刻写道。
少年人向往自由浪漫,但少年人也都知道自由浪漫之后的下场。
“我知道,但肯定不能这样瞒一辈子。”杨声苦笑。
“至少瞒到高考以后。”皓月认真地写着,力透纸背。
“嗯。”杨声挠了挠后脑勺,“感觉像做了件错事似的。”
“怎么说呢,掌握了话语权的大多数会被默认为是正确。”皓月写道,“可这并不意味着小众群体就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