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年结束高考,我们就不在这儿住了;买了好浪费的说。”杨声继续闭着眼蹭,非得这样才能暖和似的。
“你不是怕冷嘛。”夏藏薅了薅人毛剌剌的短发,无奈道。
“没事儿,现在又不冷。”杨声嘟囔道。
“那起来做题看书……”
“不要!”
反正托夏藏的福,杨声的手现在跟剥了皮的竹笋似的,又嫩又白;若不是还有掌心被玻璃碴子或刀片留下的伤疤以及食指中指间因书写磨出的老茧,杨声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的爪子。
夏藏问过他手上伤疤的事情,还曾忍不住将他衣服剥了,上下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疤痕。
为着给自己保留一些些隐私,杨声将自家男朋友反锁在床,认认真真地告诉男朋友,等到哪天他们完全交换彼此了,他会给他看的。
夏藏:“所以说是真还有别的什么疤咯?”
杨声:“哥,你关注的重点歪了啊!”
“忽然觉得你长那么大,真不容易。”后来夏藏总算摸索到杨声背后那块烫伤,按住之后,身上桎梏可算一松。
“那还不是长到这么大了嘛。”杨声缩到夏藏怀里,悠悠地呼出一口气。
到底撒娇撒够了,杨声重振精神,决定继续学习。
想到睡前会继续那种万分有效的取暖方式,杨声顿时感觉学习的动力越发旺盛。
“不过,哥,待会儿你别想着再扒我衣服,别想哦——”
于是夏藏在学习之余,多了项漫游神思的活动,即思考在遇见自己之前,自家男朋友到底遭遇过什么。
不过杨声不愿意多说,他自然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