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月姐。”杨声却没在意,“姜延絮呢?”
杨声果不其然在办公室看见了他的好兄弟以及体委一干人。
老陆翘个二郎腿端坐在他那黑漆的办公椅上,嘴里叼着根泛蓝雾的烟,耐心地听完这一个个人物的“罪情”陈述,无奈地撑了撑额头。
杨声是打着晚自习找英语老师柳哥改作文的幌子,溜来办公室的;所以见他进来,老陆也只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柳哥在他那七扭八歪的练习作文上画着红线,说着让他注意书写。
杨声左耳进右耳出地点头应和,余光瞟向墙角的姜延絮,后者则在老陆的视线范围外给他比了个胜利的“v”。
个大傻子。
杨声无语,非常的无语。
在柳哥对他的絮叨之外,他也隐约从对面的陈述中拼凑出这次厕所打架的经过。
姜延絮一口咬定体委一干人在厕所抽烟,被他劝阻怎么都不听,还动手推他,他出于自我防卫才不得已动手。
绝口不提杨声和体委之间的矛盾。
而老陆是老烟民了,自然看出体委那几个去厕所压根不干正经事,便偏袒了姜延絮那一方,罚体委那些人写检讨反思,外加包办公室两个星期的卫生。
临了,姜延絮离开办公室前还冲杨声得瑟地挑挑眉,意思是“兄弟这次够机智吧”。
杨声还能说什么,只得挥挥手打发他走,再装作认真听柳哥讲语法的模样,不时点头哦嗯啊。
而柳哥这边刚一完事儿,果不其然那边的老陆开了口。
“杨声,你留一下。”老陆按灭了烟头,在他办公桌那盆绿植的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