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把小仓鼠冰凉的爪子握过来,揣进自己羽绒的兜里。
用指尖在彼此掌心画圆圈,默默忍着笑像两个傻瓜。
吃到糖果的傻瓜。
洗漱、做题复习,到十二点钟上床。
因睡前的亲吻得了些快意,于是手便相互得寸进尺;大抵运动能使身体暖和起来,不多时杨声便摆脱了冰坨子,浑身暖烘烘的像只小羊羔。
杨声的体力应是真优于他,夏藏想,释放后的喘息都比他轻缓,末了还不满足地堵上他微张的唇。
“我为啥会相信你的鬼话。”夏藏半闭着眼,陷在软枕里,“以你的体力多爬点儿坡也不算什么吧。”
“哥,你说什么呢?”杨声没听懂,带着点儿疑惑的笑意问。
“我说我们逃课那天,你拉住我说慢点爬坡,当时喘得跟什么似的。”夏藏仍是有些喘,用着气音一句一顿道。
“我那是真爬不动了。”杨声无辜道,“而且也不用为了赶着上课,那么辛苦自己吧。”
他抬手轻抚过夏藏眼睫,到鼻梁与嘴唇。
方才用湿巾擦过的手泛着湿润的凉意,以及薄荷的清香。
杨声说:“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干脆地答应逃课,而且是逃一个晚上。”
“所以说,你哥我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夏藏低低地笑,睁开了假寐的眼,“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个事情。”
杨声微微支起身子,是想去关灯,但就这么坐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夏藏想自己倒映在那双黑眼睛里的样子,是否披头散发如同一惨白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