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藏心里一滞,转过头去时,杨声正看着他,带着戏谑的温柔:“因为你这审美太令人担忧了啊,哥。”
大红鲤鱼的钢笔,说好听点儿叫中国风;说接地气点儿,就是农家乐审美。
夏藏想着,自己也忍不住笑:“抱歉,我不该那么敷衍。”
“没事儿,毕竟我那会儿比你更敷衍。”杨声走近他。
“也还好吧,线圈本挺好用的。”夏藏说,他回看着那双黑眼睛。
“我现在特别想亲你一口。”杨声背着手,微微前倾了身子,“特别想。”
说起来他们俩之前的关系,当真是奇妙。
明明有刻意地保持距离,但怎么都说不上是讨厌。
不然也不会保留着审美堪忧的钢笔,也不会自那以后,习惯用线圈本抄写诗句。
但明年的六月二十四号,是杨声十八岁的生日。
夏藏不愿敷衍,当然也不会敷衍。
哆哆嗦嗦。
哪怕教室里八十来号人,呼出来的二氧化碳有微妙的暖意,但也只是相比室外高出那么一两度。
大体上,还是冷;冷得哆嗦。
杨声裹了四层衣服,都觉着抵御不住寒意渗透;不需要做笔记时,就缩在墙角双手揣兜,像个佝偻的小老头。
“你这么怕冷,怎么不往衣服里贴暖宝宝呢?”皓月好心地递给他一片,那边的姜延絮已经贴上,叠声向杨声证明,这暖宝宝是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