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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往心里去干啥。”杨声伸手捏了捏他胳膊,“我俩是共犯,又不是你绑我去逃课的。”

“行吧,但我也是主谋。”夏藏笑笑,“你顶多是从犯。”

“好处坏处全被你捞完了,讲不讲道理?”杨声无奈道。

“我乐意,乐意不讲道理。”夏藏说。

心里面的那枝芽如遇春雨,呼呼啦啦抽条儿长。

长出个什么来呢?

夏藏默默地念了句:“玫瑰。”

于是那枝头展开瑰丽的绯红,生出张牙舞爪的三根刺。

有刺也没什么危险性,就这么肆意地绽放着,宛若一粒鲜艳的朱砂痣。

回到住处,夏藏先去洗漱,杨声则找寻塑料瓶插花。

红白玫瑰,放在一起,最为相衬不过。

夏藏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口,屏息看着杨声摆弄着花儿。

好一会儿,他见着杨声轻而迅速地吻了下白玫瑰的瓣子,神情都略微带着点儿虔诚。

夏藏装作无事发生,慢吞吞走到书桌旁边,“去洗漱吧。”

杨声仰着脸讪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了,哥。”

但他不知道,夏藏其实什么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