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用那沙哑嗓音念着:
“且梦见你的美目往昔的温婉,眸影有多深;梦见多少人爱你优雅的韶光,爱你的美貌,不论假意或真情,可是有一人爱你朝圣的心灵,
爱你脸上青春难驻的哀伤;
于是你俯身在熊熊的炉边,
有点惘然,低诉爱情已飞扬,
而且逡巡在群峰之上,
把脸庞隐藏在星座之间。”
也许杨声会在诗歌里起身,给那炉子添上一把新柴;他应该坐到夏藏身边,染上暖融融的影。
这样的冬天不会难熬,哪怕是到年老,到了那更加惧怕寒冷的岁月,仍是有人在身旁可以依着偎着。
似乎就获得了一些勇气,在风声和无尽夜色里。
他想到这个冬天是可以和夏藏一块度过的,便不免欣喜又怅惘。
喜欢是一种很贪婪的感情,在夏藏对他无限的包容甚至纵容之下,悄然扩张着领地。
“哥,你太纵着我了。”杨声喃喃道。
“啊,纵着你什么?”夏藏合上书,抬眼笑道,“我就是想念给你听,以前都自己一个人看,怪没意思的。”
一个人啊……杨声咽了咽唾沫,说:“只要你念,我会一直听的。”
“你看,你还不是在纵着我。”夏藏说,小扇子的眼睫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