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声摇摇头,“我不认识她。”
“但哪怕都不认识,我也很难过。”
心里的缝隙又松动了些许,夏藏能感觉到随着山石滚落,还有什么东西钻进了缝隙里。
针扎一般的疼痛,伴随着麻酥酥的痒意,那东西是一粒棱角分明的种子,在心脏的缝隙抽条扎了根。
“别难过。”夏藏追不上他低落的眼睛,只得略显笨拙地安慰道,“你别难过。”
“也是我太矫情了,哥。”杨声说,抓着夏藏手腕的力度松了松。
夏藏顺势扣住他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我们回去吧,杨声。”
没心情再去看月亮,哪怕再是皎洁如玉,也是缺了一块,不得圆满。
恰如大苏的词句所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夏藏想不到该怎么来安慰杨声。
用这缺了一半的月亮,还是喑哑呜咽的晚风,或是眼前无止尽蜿蜒入黑暗的小径?
似乎一切都在雪上加着霜。
“不要站在我的坟前哭泣。”夏藏声音沙哑,背诵起自己摘抄入线圈本的诗句。
“不要站在我的坟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