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声和夏藏都不算近视,这一点距离,自然都能认清。
哦,对,这家烤鱼店是叔叔喜欢并强烈推荐过的,所以他领着妻女再来,也是情理之中。
而妹妹快满五岁,也能吃一点米饭和硬菜了。
“换一家吧,可以吗?”夏藏回过头来,不知是不是灯光的问题,这个角度的夏藏看起来更白了一些。
从鼻尖到锁骨,勾出一段脆弱的线条。
“嗯,好啊。”杨声说,“我还知道一家烤得不错的。”
去到马路对面,沿着大理石的地砖往下坡的方向走。
渐渐行道树由茂密变为稀疏,地砖由大理石变回了红灰色的吸水砖,只不过铺得有些歪歪扭扭,顺着下坡拐弯的幅度拧成了螺旋的样式。
路灯变亮了,是远离了那些花花绿绿自带光污染的招牌和景观灯。
杨声轻车熟路地领着夏藏拐过一道又一道弯,停在了一栋临江的二层小楼前。
招牌散发着莹白色的光,用隶书的笔画不咸不淡地勾着:“一支云”。
若不是那迎面而来的呛鼻麻辣味,夏藏都要以为这是茶馆或者别的什么素雅小店了。
杨声介绍说:“这是我之前寒暑假打工的地方。以前还勉强像家烤鱼店,后来老板不知哪根筋抽了,硬要走古典山水素雅风,改成现在这种外观。”
“但里面还是家烤鱼店啦。”
杨声语气熟络,说起老板更像是在调侃自己某个朋友。
夏藏想起这小仓鼠是会利用假期时间打工,为此父亲还说让夏藏向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