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声洗漱完,把窗帘刷地拉开,便还是不死心地往床上一躺,滚了一两圈方才消停。
上初中那会儿吧,夏藏就已经养成这么良好的作息,杨声虽不至于习惯恶劣,但也有些受不住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起。
很多次他都跟他妈给他买的方闹钟哀求,说钟哥,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小的我。
但求归求,闹过闹,杨声还是不能把早起当玩笑,初中三年老老实实坚持早上六点半起,一分不差。
主要他要不跟上夏藏的作息规律,他亲爱的母上大人又会用那种哀愁的目光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个遍。
按照政治课本必修一的说法,这叫攀比心理。
还好上高中后,夏藏不着家,杨声也长居学校宿舍,但睡眠时长并没有被延长多少。
能睡到七点了,起来后他得仅用十分钟的时间穿衣洗漱,狂奔下楼再上楼,赶在七点过十分前一秒到达他的班级。
没办法,老班是魔鬼转生,从高一起就给他们制定下如此惨无人道的班规:早上七点十分前必须到教室开始早读。
还说什么提前适应,高三那年就习惯了。
半只脚踏进高三的杨某人,没适应,一点都适应不了,这是人能适应的吗?
好吧,这是,毕竟夏藏从初中开始就六点半起了,如此看来老班的规定还颇为人道主义。
滚了一会会,杨声彻底清醒了,起身去拿衣服。
布艺的衣柜不大,拉开泾渭分明,一边放杨声的,一边放夏藏的。
他俩都不是讲究人,衣服加起来都没把这柜子装满。
随便扯了一套,杨声对着透进来的天光看,而后把衣服裤子随手丢到床沿,麻利地开始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