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杨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几步过去拧开防盗门。
夏藏一手拎着包子,一手拎豆浆,“拿着。”
嘱咐杨声先吃,夏藏把自己关进浴室洗漱。
说起来他不是爱和别人相处的人,所以才会上高中后离开那个家,以学习忙碌为借口尽可能地不回去。
但离开不是因为杨声这个继兄弟,夏藏对他并没什么意见。
难兄难弟何必为难彼此,何况杨声也不算是个讨厌的弟弟。
房东也是,吃准他住习惯了这地方不愿意换,肆意抬价。
杨声送上门来,也算是帮他解决了这难事儿,更何况这总比上街找什么张三李四强。
有那么一二三四年的同住经历,夏藏寻思着,就高三一年,捱过去也容易。
走出浴室,回到矮桌前,杨声顶个蓝格子的毛巾,双手捧着包子一口一口咬,像只藏木屑下啃松子玉米粒的小仓鼠。
两边腮都是鼓鼓囊囊的。
“我写了份合租守则,待会儿给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加的。”夏藏拿过自己那份早餐,慢条斯理地展开塑料袋。
杨声艰难地咽下食物,嘴角还挂着菜叶子,但那双黑葡萄似的圆眼一眨不眨,“你写就好,我没有意见。”
“那房租我四你六。”夏藏避开那黑葡萄,咬了口有点凉的包子皮。
“嗯,我就这点儿意见,房租得五五开。”杨声说,犹犹豫豫地。
夏藏轻笑了下,问道:“你怎么忽然不住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