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摘掉我的面具吗?美丽的小姐。”

虎杖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抬手摘掉他脸上的鸽子面具,然后看见他下边还有一张遮住右边眼睛的面具。

毫不意外呢。

果戈理扭头对乐队说:“请给我来首热情一些的音乐。”

然后也不管她的想法,揽着她就热情地跳了起来,虎杖悠想趁机踩他,被他灵活躲开,华尔兹愣是跳得比探戈还要欢快。

跳到高潮的部分,果戈理紧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低声说:“我是来杀你的。”

“……没有很意外。”

如果说有人会在喜欢她的情况下选择杀死她的话,果戈理绝对算一个。

“陀思说,那会是非常新奇且超乎常理的体验。我很好奇,到底哪里会不一样。”

果戈理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对射击过来的子弹吝啬眼神,低头注视手上带着露水的鲜艳玫瑰,细微笑意逐渐填充了他刻着十字的瞳孔。

“现在好像明白了。”

是对情感的割裂。

那么它的背后会是他终身追求的自由吗?

“你好像很热衷于追寻自由。”虎杖悠冷笑一声,“不觉得本末倒置吗?先用东西将自己束缚起来,然后将其打破挣脱,你在挣脱过程中所感到的自由,是真的自由吗?”

果戈理睁大眼睛:“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毫无征兆侧脸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不杀你了,我喜欢你。”

速度超出头脑反应的杯子携着巨大重力将他撞出去,将墙都撞裂开来,墙面上珐琅玻璃碎了一地。

魏尔伦走过来站到虎杖悠的身边,看果戈理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