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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脱西装,瓶盖都要他拧,手机差点砸脸上,现在筷子也拿不稳,纪廷森之前只当秦镇在他面前故意毛躁吸引目光。

现在看来,不是。

秦镇垂死挣扎:“森哥,我真没事。”

其实就是口头挣扎,拒绝纪廷森的事,他一件也办不到,比如对方现在以不容拒绝的动作解开他的西装扣子。

梦里都不敢想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再然后,纪廷森的动作就轻了一些。

白色衬衫穿起来很好看,尤其是秦镇这样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的。

但左侧近肩的手臂,白色布料上有零星的血迹。

呼吸就是一窒。

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纪廷森也不敢碰,手指隔着空气触着那些血迹:“解释!”

像逃课被教导主任抓着了一样,秦镇小声辩解“真没事。”

然而在眼前人毫无笑意的盯视下,喉-结禁不住上下滑动,最终坦白道:“就是见客户的时候顶上的灯掉下来,那东西是金属的,正好砸在手臂上别担心,去过医院了,只是皮外伤,连包扎都不用。”

商场上练出来的说瞎话本事,一串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一点障碍都没有。

还抬了下右手,拇指指腹揉了揉纪廷森起了折痕的眉心:“我皮厚着呢,这点伤就是怕你上心,养几天就好了。”

纪廷森哪里能放心,到底扒-了秦镇的衬衫。

胳膊上不好脱,索性找到缝合线的地方用力撕开,一点都没有再扯到秦镇受伤的地方。

秦镇听着布-料的撕-拉声,后脖颈一凉: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手劲儿这么大呢

纪廷森的注意力都在秦镇的手臂上。

的确没有包扎的必要,手臂只有出血点但没有明显的破口,然而手掌大的青紫暗红的瘀痕在皮肤下狰狞又血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