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纪廷森将文件放到桌上,她又道:“不用急着答复,奶奶送你几样东西而已,拿着吧,没什么见不得人,只是看在奶奶疼你的份上,考虑的时间不要太久。”
纪廷森将文件推回去,正了正腰身:“不用了。”
他之前为了方便秦老夫人说话,身体一直微往旁倾的,这时候坐直了,亲近温和的气质变得疏离了一些,清华又沉静。
秦老夫人:“怎么?”
纪廷森:“奶奶,我不能答应您,这件事您还是和秦镇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更为妥当,他在外得撑起整个秦氏,心肠不硬站不住脚,在家却是个好孙子好伴侣,您出国的时候,他那么忙还三天两头过来照看花房,生怕您心爱的花被亏待了,对花尚且如此,对您就更不用说了。”
话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
他心里存着一些愤懑,但还是温温和和的离开了房间,看在到底是长辈的份上。
老夫人坐在那里发怔,神色间还有些羞恼。
什么意思?
拒绝了她送的东西不说,又是提秦镇撑起秦氏,又是提秦镇照顾花的,是在反驳她说秦镇脾气不好,不好相处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秦老夫人喃喃道:“老头子,这就是你挑的听话浅薄好拿捏的人,现在不单被秦镇笼络,还□□成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
纪廷森回到卧室,站在阳台上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除了南初的事,好些年没这么生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