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廷森给严特助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对方秦镇的病情。
别的人不方便,但这位特助深知他和秦镇的婚姻实际情况,而且时常防备“他”像防备什么采花贼一样,对秦镇算是十分忠心。
严特助的确很急,但老板给他放假两天,他现在人在外地,刚回来得到半夜。
头一次不再严谨而冷漠,恳求道:“小老板,请您在我回来前照顾好老板,我会尽快”
未免对方不耐烦,他还好声好气的说,已经将袁能有关的资料发到了纪廷森的邮箱。
纪廷森在阳台打的电话,挂了电话回来,将秦镇身上滑落下的毯子又给人盖回去。
这之后,他再一次重复贴降温贴、擦脸、擦脖颈的行为,然后看着对方喉结微耸动的线条利落的脖颈,有那么点儿蠢蠢欲动。
上次也是在沙发这里,晕过去的是他,秦镇身上那种冷冽如寂寂长夜的味道,不会是幻觉吧。
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可以再感受一下。
就一下。
纪廷森犹豫了两分钟,然后弯腰。
他想,秦镇之前应该很忙也很烦躁,因为衬衣上有淡淡烟味、洗衣液的香味,还有汗味。
味道有点复杂,但不难闻。
再然后,鼻端能感受到是身体散发的热气。
高烧患者都这样。
鼻尖在靠近脖颈和锁骨那一片,间隔一两厘米的时候,那种晨露在草叶上迎风晃动的冷感,熟悉的让人想多嗅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