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前的烦躁和不耐,也许是此刻的纪廷森看上去有几分不堪压力的软弱,而且最近的确挺懂事的。
不敢看自己,是在哭?
不知怎么的,秦镇脑海里突然出现那天绿丰园门口,这人喝酒之后的样子。
汪着水光的眼,漂亮的像灯光下的琉璃
秦镇捏了捏眉心,他怎么会想到这些?
一直抬着手臂还挺累的,纪廷森竖起耳朵听秦镇的下文。
要是等一等还没有下文,他要不要捂着脸“伤心欲绝”的跑上楼?
真是太难了。
正感慨期间,秦镇冷淡的声音传来:“睹物思人,需要你一次又一次的拿东西?”
纪廷森垂眸,双手捂脸,胳膊肘支在桌子上,依旧“伤心”的不可自抑。
发酸的手臂和僵硬的腰得到了放松,他长长的叹口气:“时间久了,那些东西会失去你的气息,我”
刺啦!
是椅子被暴力拽开的声响,显示了那人无比的震惊?愤怒?不耐?
纪廷森不知道,看不见毕竟不利于分析。
他只听秦镇与暴躁动作不相符的,似乎倍感头疼的声音:“纪廷森,你心理有问题。”
纪廷森:果然被当成变态了。
他狡辩啊不,是讲道理:“没有,我可以改,只要你给我时间,还有这个还给你,你衬衫的袖扣挺好看的,能不能”
一物换一物,又是十五天。
青年从头到尾都耷拉个脑袋,从睡衣裤兜里摸出一个领带夹放到桌上,往对面推了推:“要换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