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和他之前的不一样,通过同性婚姻法才四年,称呼一个男人为“嫂子”,尤其是柳知那抑扬顿挫的声调,听起来贬谪意味十足。
所以,因秦镇而来的奇怪称呼,还是还他吧。
纪廷森对看起来呆呼呼的柳知淡淡颔首,不紧不慢的上楼去了。
在此期间,他并没有多看在客厅吃饭的秦镇一眼。
只是心里还是禁不住想,宁肯在客厅吃饭也不愿意接近餐厅,秦镇对原主竟然讨厌到这个地步了么。
也好,婚姻对他来说没有意义,这样相敬如宾正合适。
柳知神色恍惚的出了餐厅,纪廷森那双沉静而从容的,像是泰山压顶也绝不变色的眼睛在他脑海里晃啊晃。
以前的纪廷森是什么样,眼睛里全是算计、欲·望还有不甘,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迷惑人的一面了?
竟让他生出一种,那些话都好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纪廷森在暗示他,在和秦哥的夫夫生活中,自家秦哥才是在下下面的那个?
秦镇看柳知神思不属,就问:“怎么了?”
看着秦镇冷肃的面容,柳知纠结万分又跃跃欲试:“嫂嫂子?”
淦!
他居然被洗脑了!
秦镇:“”
晚上入睡的时候,纪廷森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静默了两秒。
他已经对自己和秦镇的关系做了定位:室友。
所以,从室友那里借用一点小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