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未枝从床上爬起来。她实在是没力气,牙齿一动就痛,小姑娘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慢吞吞膝行过去,像一只被抢了储备粮生无可恋的花栗鼠。
五条悟靠床头坐躺着,雪见未枝也不客气,直接跨坐在男人腰腹上,四肢摊开往他身上一倒。
“没力气了。”她有气无力地说,“随便五条老师吧。”
女孩子很轻,整个人重量压在五条悟身上都只有小小一团。五条悟把人捋起来坐直,让她双手撑在自己胸口做支撑。
枝枝此刻的状态是“随便你怎么搞我真的好痛把我直接打晕也没问题让我逃离这片苦海”,一步一指令,非常乖巧。
床头灯被移近一些,五条悟单手托着她的下颚,拇指抬起雪见未枝的脸,让光照亮她的面容。
散落的黑发和汗水一起黏湿在额头,以往元气满满的女孩子像被抽掉骨头一样软趴趴的,眼尾恹恹垂下,眼睫上欲飞的蝶翼被雾水打湿,殷红的唇上刻着浅浅的齿印。
看上去是真的难受,难怪大半夜跑来找他。
“把嘴张开。”五条悟低声哄她,“我看看哪里疼。”
“右边。”雪见未枝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好像是智齿发炎。”
智齿比蛀牙好办很多,它本身是多余的牙齿,直接拔掉就可以。
她“啊”地张开嘴,让五条悟看。
看不见,位置很深。
五条悟干脆放下手里的灯,他一手固定住枝枝的脸让她不能动,另一只手直接揉开她的唇瓣往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