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不限制学生进入社团的数量,幸村精市同时加入了网球部和美术部,仁王雅治是缝纫部的,真田弦一郎在剑道部,他们对彼此在另一个社团的情况知之甚少。

雪见未枝从来不在剑道部以外的社团和人比试,部活一结束她直接跑路回家,人影都捉不到,让田径部部长直呼浪费人才。

“我不觉得她会被人欺负。”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真田弦一郎昨天比剑的时候被抽到的淤青现在还隐隐作痛。

“欸?”仁王雅治大吃一惊,他比划比划,“枝枝不是,呃,残障人士吗?她很能打吗?”

很能打,一拳打十个你气都不喘的那种。

她的家长送她来学校最害怕的绝对不是有人欺负她,而是她回击的时候闹出人命。

“但是,”幸村精市低声说,“她都不在乎那些人的。”

抽屉里满满当当的情书、约去天台的小纸条、桌子上用红蜡笔写的诅咒语、校园论坛上讥笑的嫉妒口舌……幸村精市没见过雪见未枝关注它们一丝一毫。

不是回家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在外擦干泪强装坚强的嘴硬,也不是过于天真不谙世事的单纯愚蠢。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幸村精市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非常小的细节,小到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

在开学第一天,他们初遇的清晨,雪见未枝没有问他的名字。

她甚至没有自我介绍,见幸村精市主动搭话便你来我往地和他聊起来,几句话后幸村精市被逗笑得不行,对她产生强烈的亲近感。

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他们是朋友了,漂亮大方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他们会成为三年的同学,或许这份友谊还能维持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