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不是难过的情绪,像是习以为常的感叹。
似乎被人当作异类是她早已经历过的事情,因此再遇到也只轻微感概,不值得费心太多。
像蜻蜓点过水面的涟漪,下一秒就散去。
伏黑惠听五条悟说起过武装侦探社,也听雪见未枝讲过在横滨鸡飞狗跳的生活往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没有不愉快的过往。
她的人生像一束蓬勃热烈的光,光明快乐地照耀过往与未来。只有顺着光路的起始看去,才会看到荒芜之地弥漫的厚厚迷雾。
任何人对雪见未枝的了解都从她七岁初始,那之前的七年藏在时间的阴影里消失无踪。镇守回忆的人安静地站在光源中央,将一切探寻的视线驳回。
被当作异类是七岁前的事情吗?父母双亡、特级咒灵出没、咒术界与异能特务科的博弈、寄人篱下……世界倾颓压在孩子稚嫩的肩膀上,那时的雪见未枝在想些什么?
幼小的异瞳女孩站在一片白茫之中,无人牵她的手。
在时光勾连成的隧道中,伏黑惠看到她露出大大的笑容。
为什么……你还是笑着的?
伏黑惠没有问,他既无探寻人过往的好奇心,也找不出话来安慰一个不需要安慰的人。
话说,知心哥哥的形象不是有个人比他更适合么?
被人充满距离感的敬畏、讨好且顺从、区别于任何人的不同者,那家伙不也是吗?
【伏黑惠:雪见说她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