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奇怪的指向标。

凯厄斯循着他歌者的味道,轻易地便找到这里。

随着靠近,那股血腥的味道自然就更加浓郁了。

对他而言,就好比是小蛋糕完美地展示在他的眼前,仿佛每一举每一动都在诱惑他去吃掉。

凯厄斯难以自制地翻滚起吸食的,再加上一路过来杀了不少人引起的嗜血的暴虐情绪,他不得不极限地克制自己。

“不、还不行……”

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阿罗的命令对他的约束力其实很低,如果他想,他真的能够轻易地杀死这个歌者。

但同时,他本能地不想要这么做,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隐约知道,如果就这样吸干她,不论那些客观的后果如何,他自己定然是会后悔终生的。

凯厄斯不想去赌万分之一的可能,所以,还是忍耐吧。

“怎么伤的?”

他转移话题得过分明显。

“这个地上的符文有些奇怪,我刚刚落脚在地上的时候,就被定住了。头顶的吊灯砸下来,我躲开了,但是……溅起来的碎片割到了腿。”

安吉莉娅顺从他意地解释,但很快凯厄斯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问。

当他的视线放到她受伤而简单包扎的腿上时,他不由自主地再次产生了一股烦闷的情绪。

糟糕的是,血液渗过布料十分明白地透露出来,那股对他来说无比甘甜的味道便愈发明显。

凯厄斯不由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将满口的毒液全部都抿下去。

他还不想在她面前失态至此,不过从她的神色来看,她大概也是明白了他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