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如此明显的赶人之意,令顾清之不由得皱了眉,还未待他说什么,便又听得年轻帝王道:“再说,男女授受不亲,闻姑娘还未出阁,若是让旁人知晓在她昏迷不醒之时顾卿一直在旁守候,只怕于闻姑娘清誉有损。”
他守在这儿便是于闻樱清誉有损,皇帝怎不说他自己也守在这儿?
顾清之心中莫名有些许不快,笑意浅淡道:“原来陛下是担心姑娘家的名声,不过陛下大可放心,闻姑娘自小便与臣有婚约,是臣未过门的妻子,不论今日一事责任究竟是否在臣,于情于理,臣都应当留在此处,确认闻姑娘无恙方可。”
周景初将手从茶盏上收回,抚掌恍然大悟道:“原来顾卿与闻姑娘自小便有婚约,孤竟是不知晓此事!”
此番语气,听得顾清之又是眉头一跳。
皇帝似乎太过夸张了。
且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刻意。
还未等顾清之细想这份刻意究竟从何而来,就听得周景初继续道:“顾府与闻府素来世交,你与闻姑娘若能得百年之好,也是良缘一桩,且你孓然一身许多年,孤还诧异缘由,如今来看,是在等心爱的姑娘。”
说着,周景初似乎还觉不够:“顾卿为我大周尽心尽力多年,婚事可不能如此平淡便过了。”
顾清之直觉周景初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来,正要寻个话头岔开,却还是慢了一步。
“孤思来想去,也不知要如何帮衬,既然如此,孤不若便赐婚于你二人,予你这份天家荣耀。”
这便是睁眼说瞎话了。
不过一呼一吸之间的事情,何来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