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樱也从未与男子这般亲昵,手下的触感劲瘦紧实,她忽而便想起头一回见顾清之时,他十分臭不要脸的果着上身让她为他上药的情形。

闻樱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正对上顾清之墨黑的眼。

一而再再而三的“投怀送抱”,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觉逾矩。况且闻樱也拿不准顾清之对她这番举动的态度,便不敢再赖皮下去,慢条斯理地松了手,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后退开。

常言道事不过三,闻樱在马场里忘了扭伤之事一回,方才下步辇时又忘了扭伤之事一回,按理来说不会再忘一回了。

毕竟扭伤的疼,可是实打实地疼在她身上。

可她面上越想表现得毫不在意云淡风轻,内心实则愈发紧张,紧张着紧张着,便又把扭伤一事给忘在了脑后。

待她往后退去,将重心往受伤的那只脚上偏去,登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上来,且比上两次疼得更要厉害,闻樱一时没撑住,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亮。

待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闻樱瞧见顾清之略有些崩裂的神色,忍不住在心中大声道: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待闻樱意识恢复清明,悠悠转醒,便瞧见自己身处于一间华丽的宫室内,绕是她见惯了太傅府的陈设,也要赞一句精致华美。

想必她此时还身在宫中。

闻樱正这般想着,便听得身旁一道甜脆的嗓音,带着三分戏谑道:“醒了?我的床睡得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