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璃见再说下去也不过是白费口舌,便与掌柜客套了两句,而后便带着侍女出了铺子。
一出门,侍女便有些忿忿不平道:“小姐,您当真相信那掌柜的说那画儿被买走了的话?”
朱璃瞥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我与那掌柜的无冤无仇,有买卖他为何不做?只是不知那副画被谁抢先一步买了去,看来我只能另想它法了。”
侍女闻言有些不解道:“小姐,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与顾太尉有牵扯?”
大街上人来人往,朱璃怕这话落入旁人耳中,有些警告意味地看了侍女一眼,侍女自知失言,忙垂下头去。
不过这侍女到底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人,朱璃见四周无人注意,还是压低声音解释道:“爹爹在朝中为官,免不得要仰仗顾太尉,若咱们能将这画买下来收到府中,日后再寻个由头送去太尉府,太尉说不定便会将爹爹引为知己。”
侍女听得此话,面上神情更是不解。
名不见经传的一幅画而已,怎的就能让太尉大人引为知己了?
朱璃却不再多言,想起之前何予洛无意间与她说的那些话,心道买走那画的人应当也不知晓这画的来历,只是自己没这个缘分得到它罢了,便也不在这事上多费心神。
顾清之此次生辰,只不过是邀了几个相熟的朋友一聚,一道饮酒谈天,并未大张旗鼓,奈何他身份地位不同寻常,总有些上赶着想要巴结的人。
看门的小厮打发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有好几家他磨破了嘴皮子都不愿走,非托他将厚礼抬入府中,他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了回去,心中正不耐烦着,就又见不远处徐徐驶来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