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如风的,可把弘昼吓得:“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肯慢着点儿,慢着点儿!前两日才下了场雪,地上滑着呢。你今时不同往日,可千万千万的多加小心。”

不怪弘昼担心,实在是舒舒这肚子啊,进了十月里就开始迅猛发育。月初还只如寻常单胎五个月左右,月底就如寻常孕妇六七个月大小。再加上冬日里臃肿的棉衣,咳咳,便说她这就快生了都没什么人怀疑。

直接让弘昼紧张加倍,加倍再加倍。

舒舒虽然心里有底,也嫌弃他聒噪。但到底慢下了脚步,一步步走得稳稳的。由着弘昼把永璧交给乳母,大丫鬟似的牢牢扶着她。

十月底的京城已经寒风如刀,滴水成冰。被弘昼早早传信烧了火墙地龙的正院里却温暖如春,不见丝毫寒冷。

舒舒细细一瞧,只见室内被收拾的纤尘不染,一应陈设也都是她最喜欢的样子。留守的青果带着一众丫鬟盈盈下拜,眼圈儿都有些红:“婢子等恭迎王爷、福晋回府。”

半年多未见,舒舒还有点想这个打从她穿过来就伺候左右的小丫头。

哎?

穿过来就伺候左右?

舒舒默默算了算,她是雍正五年来的,现在是雍正十二年冬。那,比原身也下不了很多的脆桃青果,也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

二婢不知道好好的,自家福晋怎么想起了这个。

但是主子有命,做婢子的自然得恭谨回答:“是,福晋好记性。婢子与脆桃姐姐同岁,过了这个年就喊一声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