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冷哼:“朕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好的你小子怎还突然孝顺起来了?”

却原来是以孝为挡箭牌,以关心他皇阿玛为名,行私下调查之实的。

明晃晃的套路!

“嘿嘿!”弘昼谄媚而笑,上前给自家皇父揉肩:“皇阿玛这话说得可就过于偏颇了。儿子咸鱼归咸鱼,但还是很孝顺的吧?不说时时处处把您放在第一位,涉及到您龙体安康的大事儿,还是半点都不敢怠慢的。所以火速前来,宁可信其有。”

半点不谦虚地自我夸奖了一波后,弘昼小心翼翼问:“皇阿玛您看……”

“儿子虽鲁莽,但终究结果是好的。一些个迫不得已,您是不是……就别计较了?”

“还有,还有,四哥自己也深受其害,这就说明,他虽犯错,但初衷也是一片孝心。现在他都这么惨了,您又……能不能,从轻发落?”

雍正霍然起身:“怎么,朕无事,倒成了他能被姑息的理由?你倒是挺手足情深!一点也不记得他前头才怂恿朕,让朕从严从重处罚你福晋跟永瑛事?!”

弘昼脸上一僵:“皇阿玛这话说的,那哪能不记得?儿子,儿子简直怒发冲冠。若不是念着他到底是四哥,又那么惨。儿子都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扒开他的心瞧瞧,咋能那么狠呢!可偏他是,偏他也被蒙在鼓里,落得那么凄惨。”

“儿子这心里,便有再多气,也散了七七八八。只想着皇阿玛一生坎坷,屡遭丧子之痛。如今膝下只四哥、儿子与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