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怎么都不肯让弘昼看到自己的狼狈,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心急如焚,也别指望在舒舒还没收拾停当时进入产房。
上次如此,这次也不例外。
等终于被获准入内时,整个王爷都有些急躁了:“福晋也是忒讲究了些,老夫老妻的哪有那许多避讳?怎么就不能早早地放爷进来,好让爷早早安心呢!”
拜二儿子的乖觉,舒舒这次并没有受什么罪。
这会子还精神奕奕着。
闻言直接笑嗔:“本福晋若真那般讲究,这会子就着人把爷叉出去!不到孩子满月,您啊,都别想踏进这屋子半步。”
“可别别别!”弘昼连连摆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十日不见,岂不是隔了百来年?好福晋快宽容些,万万别那么残忍。不然爷变成了望妻石,你可后悔都来不及了。”
舒舒瞪他:“净耍宝!”
“那爷来正经的?”弘昼肃容,隔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好福晋你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疼?爷在外头瞧着那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你有丁点不妥……”
舒舒摸了摸他冰凉的手,看着他那比自己怕是还要白些的脸色轻笑:“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虽然孕中艰难,生产的过程也不如何愉快。但咱们多了个孩儿啊,留着你我的血,或者像你,或者像我,也或者融合着咱们的优点而生。会哭会笑,会跑会跳,会叫你阿玛,叫我额娘的孩子们。”
“他们快乐成长,给咱们带来无尽的欢喜。日后等咱们老了,孝顺咱们。等咱们走了,就守望相助,不会孤零零一个,多好呢?”
弘昼转头,终于肯分一缕目光给被忽略到现在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