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心里受用极了,面上却冷笑:“可别,这一世朕都跟渡劫似的,生生世世……”

“你小子是要报仇?”

弘昼瞠目,极力想挤出两滴震惊伤心的泪。结果还没成功,就又让他老子一奏折敲在了头上:“滚滚滚,赶紧滚过好生当值!还有啊,咱丑话说在前头。你鼓捣那个什么钟表厂,朕不拦着。但不许生产座钟,与内务府争利。也不许欺行霸市,与民争利。”

“行!”弘昼干脆利落点头:“儿子本身也没打量着沉迷商贾小道,只想证明自己想法可行的同时略挣点,免得以后拖儿带女求皇阿玛帮衬。”

“这话朕可记住了!”雍正冷哼:“但凡因为这个,闹腾出什么动静来,你就给朕等着吧!”

弘昼忙摇头,直说不敢不敢。

可就这,他皇帝阿玛还不放过他。首先,盐铁不但官卖,而且一直都是国之重器,钢自然更是。所以不但用量会被严格控制、用途得做到笔笔有记录。价格上么,也是高到不行。

而且,这事儿要是不成还则罢了。

若成,从内务府造钟处学来的技术,不得给个一半的技术银?还有,不管是弘昼还是造钟处的人,干好本职工作才是第一位,切莫怠慢了公事,只专心在商贾小道上……

林林总总一大堆的要求,弘昼走出养心殿的脚步都有些发飘。

回到五阿哥府,弘昼就把舒舒给抱住了:“福晋啊,要不咱换个营生吧?皇阿玛这条件忒苛刻。算下来,赔就咱们贤伉俪赔着,赚了,却要被朝廷薅走一半的羊毛啊!简直挣也是赔,赔也是赔……”

等他含怒带怨地把其中经过学完,舒舒直接笑了:“我就说,皇阿玛前头怎么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