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挑眉:“你咯,明明挺聪明的,非装成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还时不时装个荒唐,不累么?”
弘昼一僵,俄尔戏谑:“哟呵,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在舒舒看来爷都是个文韬武略的了?”
“夫妻间当彼此坦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舒舒正色:“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么?”
呃……
弘昼想摇头,但又被她这认真表情与坦诚二字挟住。沉默了半晌,才略有些局促地道:“这,这也算不上吧?真的,真的。爷虽然没那么笨,但也真不爱学习。皇阿玛完全复刻皇玛法的干法,读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再写一百二十遍。”
“啧,枯燥的要死。还每日里寅进申出,几乎一年下来无休。当个好学生可太累了。发现学得不好,皇阿玛指望得也少、要求也低后,爷就彻底咸鱼了。”
“而且,但凡爷调皮些、捣蛋些,三哥不把爷看在眼里,四哥也不防备爷了。齐妃、熹妃、年贵妃,哪个看着爷的目光都不凉飕飕了。跟额娘一说,额娘说,儿啊,只有对手才让人忌惮,谁在乎个打酱油的呢?”
“爷当时就悟了,打酱油还有这等好处?那,还掺和什么呢!”
“夺嫡本来就是玩命事,一不小心就死在半路上了。像八叔、九叔,不但自己没了,还连累额娘与妻子儿女。下场惨烈不说,瞧瞧皇阿玛这成功了的
,也没潇洒到哪儿嘛!整日里三更灯火五更鸡,恨不得通宵达旦地忙活。”
“结果呢?啧啧,雍正初年,天下就像雨天里的烂屋顶。接住了这儿,那儿又漏了水。皇阿玛整日里殚精竭虑,想尽一切办法,到最后混了个抄家皇帝的名头,连傻弘时都觉得他手段过于残酷……”
真是越想,越觉得当皇帝也不是个什么好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