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瞧着那些个之乎者也就头大,更别说学。倒是这武艺么,可以拿过来练练。回头皇阿玛骂人的时候,弟弟也好有招儿搪塞。实在不行,我,我就说我其实练着练着,觉得自己在武艺一道有些个天赋。”

“想好生学习一番,将来好带兵出征,帮皇阿玛巩固大清河山。”

这慷慨激昂的,让弘历心下一惊,唯恐傻弟弟开了窍,试图染指兵权。赶紧说了些个让他有点男子气概,断不可受制于妇人的话。而后才感叹出声:“难得啊,咱们五阿哥居

然有如此抱负。皇阿玛听了,一定很开心。”

弘昼笑得打跌:“抱负?哈哈哈,四哥这就看得起弟弟了!”

“哪有什么抱负?不过是瞧着皇阿玛子嗣单薄,如今满打满算就你我兄弟加上福慧。再怎么样,也得惜着些,总不好直接扔到战场上自生自灭去?”

深深了解自家皇阿玛的狠辣,所以弘昼最后用了个问号。

就盼着他哥能摇头,给他个明确的答案:“想什么呢?皇阿玛不可能舍不得。”

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一阵,他亲哥也只是微微担忧地看着他:“那,那你可悠着点儿,千万别弄巧成拙了。皇阿玛可不是寻常男子,断不会为区区外因而改变自己决定。大哥二哥去后,三哥还是实际上的长子呢,不也……”

说过继就过继,说除籍就除籍?

哪个求情迁怒哪个!

想想,弘历心中就万千不赞同。只皇阿玛君威日盛,不敢诉诸于口,唯盼着蠢弟弟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可他万万没想到,弘昼的反应没等来,弘昼福晋却如神兵天降。就见她一身红衣如火,气势汹汹翻墙而来:“不也什么?四哥想说什么?又想让我们爷怎么接?”

“放肆!”弘历被那犀利的眼神一看,愤怒如排山倒海:“吴扎库氏,这就是你的规矩教养?不请自来,擅闯四阿哥所,打扰爷跟五弟小聚。出言不逊,挑衅伯兄,离间咱们兄弟感情。五什图跟钮祜禄氏就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