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弘昼还嫌他不够气似的,生生往火上浇油:“那倒不至于,弟弟虽混。但也知道四哥为了我好,唯恐我受了委屈哪!”
这说得倒是句人话!
弘历脸上虽还绷着,心里却已经软和了不少。只静静听臭弟弟痛陈己过,再多夸他几句。结果,丫话锋一转,来了个可……
“可民谚有云,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连娘都能忘,何况是哥?而且无独有偶,刚刚四哥不也为了给嫂子张目,狠狠给了弟弟一拳么!”
弘历被气得狠狠一甩袖,大步走在了前头。
富察氏只能歉意一笑,赶紧跟上。
夫妻俩一个大踏步前面疾走,一个小碎步紧着后面追。没一会子的功夫,富察氏额角见汗,脚步都有些踉跄。
舒舒远远看着都有些心疼,但是她们越快,前头渣渣龙就越快。
两次后,舒舒干脆把某罪魁拽住。宁可请安晚到一会子,也别害妯娌受苦。
于是,等她们到的时候,弘历夫妻俩已经跪在了蒲团上。
燕喜嬷嬷呈上装着元帕的锦盒。
皇后点头,示意身边的大宫女紫苑给四福晋奉茶。富察氏接过茶盏,分别奉给帝后。献上针线,帝后赐下礼物。弘历行三拜九叩礼,富察氏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新婚与帝后谢恩敬茶改口的礼仪就算完成大半,稍后再往皇子生母宫中见礼即可。
看到这,舒舒才心下一懔,意识到自己跟弘昼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