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五阿哥不免扬唇。轻拍马背到了彩辇边上:“听说大婚这日新娘子颇多顾忌,水也不敢多喝、膳也不便多用。爷却觉得,如此也太委屈福晋了些。遂着人悄悄准备了些方便入口的小食给福晋。”
“福晋先用着点,等拜了堂、饮了合卺酒,爷再命人与你上佳肴!”
他说这个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不但彩辇里面的舒舒听得到,跟在彩辇后面的许多命妇、吴扎库氏亲眷等也都听得到。
纳罕之余,心中也不禁有淡淡的欣羡在流淌。
这五阿哥嗯,名声虽然没有什么名声。行事间也没许多忌讳,好像匹脱缰的野马。但对新福晋吴扎库氏,可真是天下难找的体贴细心啊!
哪怕来去如风,撑不了几日光景。这满京城给折腾送礼物、修府邸,礼遇岳家、亲往吴扎库府上迎亲等……
哪一件,都能让五福晋迅速站稳脚跟,等闲不让人欺负了去!
对比新婚夜被折腾到欲生欲死,翌日早早起来做羹汤。还要被刁蛮婆婆、黑心小姑、事精妯娌们挑剔。但凡露出丝毫不满来,婆婆让学规矩、夫婿劝多忍让的她们:……
嗐!
硬让浮想联翩的命妇们喟叹,可真真是同人不同命!
五福晋有福,便嫁个出了名荒唐的,也能让那纨绔捧在心尖尖上……
哎???
这么好的么!
肚里正唱空城计的舒舒笑,忙将靠着弘昼这便的彩辇窗门从里头打开。伸出玉白小手,就把圆鼓鼓
绣着喜鹊登枝的荷包接了过去:“多谢多谢,你可真是及时雨!”
光听这声音,弘昼就知道小福晋有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