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道:“我们是锦衣卫。”
“擦!”龚守义又骂一声,“这回行了。我死了不要紧,不连累家人 就行。哥几个回京后,可得给我做个证,谋逆的是他们,可不是咱。”
商澜道:“这个好说。”
龚守义放了心,笑道:“我 就说嘛,身上有铳的不能是一般人。小兄弟,我觉得你那铳不错,回去后给兄弟看看呗。”
商澜道:“铳是皇上给的,不能随便显摆,不然视同谋逆。”她这话是试探,也为彰显身份。
龚守义吓了一跳,“皇上给的?小兄弟到底什么人啊!”
商澜笑道:“自然是能见皇上的人。”
“得,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龚守义识时务,偃旗息鼓了。
天亮了。
晨雾笼罩,视野受限,但因为安静,商澜能隐约听见林子那边洗漱聊天的声音。
商澜快游几下,来到龚守义身旁,说道:“我们不慌着进营地。”
龚守义转过头,问道:“为啥?”
商澜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方脸,虎眼,浓眉,厚嘴唇,一看 就是个忠
厚诚恳的汉子。
她说道:“你走了好几天,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龚守义于四天前被任博扬诳到昆山,这期间变数太大,不得不小心从事。
龚守义道:“唉,他们要是那么容易叛变,那帮狗娘养的早 就杀了我了。”
他话虽然那么说,但动作慢了不少,说道:“也行,咱们小心着些。”
半盏茶的功夫后,四人上了岸,小心翼翼地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里没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