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商澜又想起了一妻一妾的周举人。
他 就要下场了呢。
如果三九会的仪式,是为了他科举顺利,获得新生而筹备,似乎也顺理成章。
她拿起铅笔,细细回忆周举人妻子的长相——因为见面次数太少,其面目模糊,想象不出具体的样貌。
这 就和耿秀才的情况对上了。
商澜心里一热,站了起来,停顿片刻,又坐下了。
乔大道:“副门主有什么吩咐吗?”
商澜摆摆手,“我还是怀疑周举人,但又没有切实证据。而且,如果她真是耿秀才,那么只要我们去了, 就必定打草惊蛇了。”案子是北镇抚司的,而且萧复再三说过,三九会很危险,她不该轻举妄动。
乔大道:“如果副门主迟疑,不妨再等等,周举人明日 就进考场了,我们还有时间。”
商澜颔首,“确实。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咱们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能冤枉人家。”
说到这里她松了口气,腰板塌下去,笑道:“萧大人总说三九会多么危险,其实也没怎么样嘛,被端了老巢,不也还都是乖乖的?”
她前些日子擅自去南城查,回来后,还紧张了好一会儿呢。
“诶呦!”她话音将落,人又弹了起来,说道:“备车,马上备车,我要走一趟北镇抚司。”
乔二听到吩咐,小跑着奔了出去。
商澜和乔大随后跟上。
走到前院时,迎面碰到谢熙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笑着说道:“老商,土地庙那地界邪性,又出人命官司了。”
“哦?”商澜停下脚步,“死的是什么人?”
谢熙道:“听说是个六十多的老头,被人一棒子打碎了头骨,当时没死,爬了好几丈,死透了才被过路人看见,家里人才知道。诶呦,一听 就觉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