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尴尬地往声音来处望了过去……那是下洼村的女子,给商澜提供过线索的那个。
“大妹妹认识?”商云彦板着面孔。
商澜道:“上个案子的线人。”
“副门主,你还记得我吗?”那女子千辛万苦地挤了过来。
商澜不答反问,“郑关氏一家怎么样了?”
那女子极兴奋,大声道:“王氏被休啦。副门主,我 就说王氏和郑老二有奸情,没说错吧?听说她爹看中一个鳏夫,啧啧,老王家真不是人,五两银子 就把人卖了,听说那老男人爱打……”
商澜不关心王氏怎么样,“郑关氏怎么样了?”
那女子的母亲说道:“郑关氏病得很重,还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来,唉……一家子寡妇怪可怜的。”
一家子寡妇,确实可怜。
不过,商澜觉得郑关氏更可怜——尽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她与郑家交集太少,眼下能看到和想到的只有可怜。
那么自尊自爱的一个女人,却要为面子忍受一个混账丈夫和一个混账儿子长达十几年。
污秽、肮脏、无耻、荒唐的生活,一日重复一日。
这般打掉牙往肚里咽的牺牲精神,大多数人做不到。
如果换做她,光想想 就已经窒息了吧。
女子凑近几步,问道:“副门主,郑家父子为什么要杀郑旺,他们会被砍头吗?”
商澜道:“这个不好说,最后要看刑部怎么定。”
郑家父子一定会死刑。至于郑关氏的包庇之罪,如果她身体好了,怎么着也要挨些棍子吧——不过,大夏有个政策,能花钱赎身,给了银子朝廷 就可以不打了。
……
兄妹几个辞别那对母女,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