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负责商澜安全的缇骑提心吊胆地进屋汇报,“大人,商大捕头在水清庵遭遇刺客……”

萧复缓缓地放下毛笔,抬眼看向缇骑,问道:“她怎么样了?”

熟悉萧复的人都知道,他若是狂风暴雨式的生气,后果往往不太严重,一旦如此冷静,一定会有人倒大霉。

缇骑硬着头皮说道:“商大捕头受了伤……”

“伤在哪里,严重吗?”萧复的声调有些虚高。

缇骑道:“后背,出了一些血,已经用了德惠大师的金疮药,包扎了伤口。国公爷和德惠大师来得很及时,贼人刚走,他们 就到了,德惠大师说,商大捕头有此一劫,躲也躲不过。”

他低着头,不敢看萧复,话说得飞快,生怕表达不完, 就白挨一顿鞭子。

“哦……”萧复的后背塌了下去,他窝在椅子里,“说说具体经过。”

缇骑们为跟踪得不那么明显,从永安寺过去,穿竹林,走的水清庵后院。

发现尼姑们受制后,他们立刻兵分两路,一路救尼姑,一路去找商澜。

赶到佛堂时,商澜已经被六人挟持,缇骑不敢轻举妄动,打算伺机而动,却不料商澜叫破了一名歹徒,强行突围出来,他们立刻杀进去,把人救了出来。

缇骑是个口齿伶俐的,过程讲得清楚明白,几个人在决策上也没有什么失误。

萧复非是残暴之人,自然也不会因为商澜受伤便无端惩罚下属。

他打发了缇骑,一边把玩小乌龟,一边说道:“董大山, 就是怡王新收的江湖人,她是怎么猜到的呢?”

萧诚有些担心:“主子,她猜到了怡王,怡王会不会对她不利?我们会不会打草惊蛇?”

萧复摇摇头,“杨永年的死,说明怡王已经有所警惕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无所谓打草惊蛇,怡王为难她一个捕头没有意义,他的目的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