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逛窑子的时候,对方的脸色还特别差,总是冷冷淡淡的表情都变了,阴冷的眼神像是能剜人,比刀子还锋利。
之后接连几天,虚都没理她。
平安京时期的那些贵族明明可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玩意儿了。什么赠花啊,赠诗啊,时不时失恋一下,哭到肝肠寸断一下,可忙了。
她就不懂了,虚怎么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呢。
八重坐在圆窗边,看虚又翻开了那本《楞伽经》。
他垂着眼睑,秀雅的侧脸被狰狞的天狗面具遮去了大半,安静地坐在那里阅读佛经时,可以坐一整个下午都不带动弹一下的。
扑簌落羽的声音传来,一只乌鸦飞进和室,落到虚面前的桌案上。
虚伸出手,那只乌鸦跳到他的手指上,乖乖地停在那里。漆黑的鸦羽,白皙修长的手,简简单单的一个画面却有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
虚取下绑在它腿上的竹筒,将卷起的情报舒展开来。
“任务?”
如果是平常的话,她一定要这么多嘴一句。
但是说实在的,天照院奈落的事是虚的事,和她无关。
八重趴在窗边,望着外面看过几百次了的青山。
她摆出专注欣赏风景的模样,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安静下去,那只乌鸦振振翅膀,再次从窗口飞了出去。
处理完刚才的事情,虚重新摊开书。
和室安静下来,一如之前那般安静。
八重忍不下去了。
她站起来,以投降者的姿态。
没有实体,她直接穿过和室的纸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