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洒进来,浅绿色的瞳仁笑意盈盈,藏着那时的少年还看不懂的复杂。
第一百次败北。
第两百次败北。
第……
剑与剑不断相遇,交锋,发出曾千百次振鸣过的声音。
虚和银时的战斗旁人无法介入,两人的周围仿佛形成某种真空,连思考的缝隙都容纳不下,只留有本能的心跳和呼吸。
“你熟悉我的剑法。”
黑色的面具应声碎裂,虚抬起头,在银时僵硬的注视下,弯唇露出温和的笑颜。
“要是这样的话,那恐怕,你还留有刻骨铭心的败北的记忆吧。”
死亡的刀锋袭来,银时毫无反应地站在原地。那是和痛苦和震惊都无关的反应,仿佛一个人的灵魂直接从内部碎开,支离破碎。
“阿银!!”
“小银!!”
神乐攥住黑色的刀刃,新八一击挥向虚的面门,银时终于露出大梦初醒的神色。
虚的胸口被银时一刀劈开,滚烫的血液迸射而出。
接着,他的伤口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血肉重新生长,仿佛有无形的针线将他敞露白骨的胸腔缝起,连接断裂的神经和血管,眨眼就恢复如初。
“真遗憾,”虚微微一笑,“只是这种程度,还杀不了我。”
他轻松摆脱神乐和新八的纠缠,卸掉自己的胳膊又重新接回去,打飞银时手里的刀,将他击出几丈远。
被战斗的本能驱使着,银时立刻想要爬起来,虚从奈落的尸体上拔起一柄杖刀,甩手掷出,雪亮的刀尖破开空气,像箭一样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