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嚎叫几乎能撕裂人的耳膜,他就跟没听见似的,云淡风轻地迈过地上的尸体,挥刀震落刃上的血珠。
“差点就错过了这么盛大的庆典,好在我来得不算晚。”
微微一顿,虚侧过头来,似乎含笑的眼神掠过在场还活着的敌人,红瞳森凉。
“真正有趣的部分现在才要开始。”
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那些人无声地僵在原地,枪口齐齐瞄准了虚的左心房,但愣是没有人敢开枪射击。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呢。”八重放松肩膀。
这不是亲自来了吗。
随即,她叹了口气:“天道众的身份可真遭人嫌,一旦进入并非直辖的中立区,就立刻遭到袭击。说到底我只是无辜的乘客吧——同一艘船上的。”
“哦?似乎是在怪我的口气呢。”
枪口齐鸣,空气的温度一瞬间变得灼热,虚随手抓起一具尸体扔过去,粉碎的肉块化作腥臭的血雨淋下来,冰冷的寒芒一闪,大片的红色从敌阵中绽放开来,举枪的士兵像收割的麦子从半腰折裂。
悲愤的声音如野兽嚎泣,虚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扬起刀尖随手一挥,偷袭者的头颅随着手中的武器一起飞了出去,咕噜咕噜在地上转了几圈不动了。
“……虚大人。”
八重听到柩开口说话了。
在袭击开始的瞬间就投入了最前线,对方单膝跪在碎石沙砾中,衣衫染得暗红,脑袋垂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