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只有零点零一你还跑什么。”

“因为好玩。刺激。我很闲。喏,理由都给你了,你随便挑一个。”

戊己闭上眼睛养神,懒得再跟她说话。

八重看着脆脆的鱼皮在火中一点点变得酥脆焦黄,想到没有可以撒的盐,没有可以调味的酱油,也没有可以配菜的酒,就不由得有点悲从中来。

原本以为逃出天照院奈落她就可以再次过上吃吃小菜,喝喝小酒的美好日子。

现实显然很残酷。

自从喝醉了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天照院奈落里见过酒精。

虽然那时还活着的甲乙和丙丁第二天看到她都是一副“你怎么还没死”的表情,但八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她当时绝对,绝对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或丧心病狂的事。

禁酒就很过分。

她不嗜酒,只是偶尔喜欢喝一喝。但不能喝酒,这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八重拿起架在火边的烤鱼,呼呼吹了几口,送到嘴边轻轻一咬。

“……有那么好吃?” 哔剥一声,灰烬中堆起的火光簌簌摇曳,靠坐墙边的人睁开眼睛。

戊己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外面静悄悄的,山脚下的木屋独处世界一隅,寒冷的黑暗像雾气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被利用至此,”干燥的嘴唇微弯,他哑声道,“我还以为只要是个人就不会无动于衷。”

咬着烫呼呼的鱼肉,八重垂着眼帘,含含糊糊地回他:

“……谁说的,我现在可难过了,都快难过死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