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寄生在一个身体上的时间是有限的吗?”
八重决定找点话聊。
浑浊的眼球瞥了她一眼,对方嗤笑一声,回答得意外认真:
“没有哪个生物能永久地存在下去。”
“也是。”八重点点头,道:“这个暗道最后一次使用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年久失修,让你见笑了。”
天照院奈落这样的暗杀组织,经历过好几次政权更迭,听命于掌权者,却有自己独立的体系。
卸磨杀驴的做法在政治斗争里并不少见,借天照院奈落巩固势力,之后又忌惮这份力量想要将其除去的人不在少数。
天照院奈落各处都有暗道,有用来弄死敌人的,也有用来帮助自己人逃生的,还有一些是生是死全靠认路技能和当时的运气。
八重将油灯拎高了点,两条分叉的山道各自通向不同的地方,烛光照耀不到的尽头是空洞幽深的黑暗,仔细听的话仿佛还有隆隆的回响。
“你想走左边还是右边?”
“这句话不该问你吗?”戊己撕下腹部的血痂,“你似乎对这个乌鸦的老巢特别熟悉。”
八重满不在乎地收回手臂:“那就走右边吧,死了的话算我们倒霉。”
戊己冷淡道: “……什么时候成‘我们’了。”
“咦?”八重回过身,“我们难道不是彼此扶携互相帮助的绑架犯和人质吗。”
“你就那么想逃出去?”
“当然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