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主动开口索要,但只要小姑娘拿到了点心,除非断指不可能抢走。
看起来文静无害的小姑娘,护起甜食来可凶了。
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她做料理,骸大多数时候都和这个组织里的杀手一样,不到必要不会开口,一旦开口,则简洁非常,好像语言也被当做可用的刀刃。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骸专注地看着她剥豆荚。
“哪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喜欢说‘然而’的那个人。”
“你是说小林一茶?”
骸点了点头。
“唔,他啊,”八重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他在五十多岁时娶妻,诞下的四个孩子先后夭折,妻子也死于难产。后来他又娶了一个妻子,但婚姻并不美满,不到几个月就分开了。到了第三任妻子,他终于成了先离开的一方,死的时候好像是六十七岁吧。”
剥完豆荚,豆子撒盐用热水煮软,捞出冲凉水一遍。
“大家都说这个人真可怜啊,生于不幸的家庭,一生颠沛流离,明明那么喜欢小孩子,在世时却没有自己的孩子,好像是相当孤单的一个人呢。”
骸垂着眼帘:“妻子和女儿都死了,所以很可怜吗?”
“唔,说起来的话……”八重将手往布上擦了擦,“在他去世后不久,他的第三任妻子好像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天照院奈落里的孩子并不能称作是孩童,八重还是下意识地把故事的结局往好的方向引。
“虽然自己不在了,但他仅有的这个女儿后来好好活下来了。作为父亲,估计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
八重将事先煮好的糖汁倒入青豆的碗里。
“为什么会突然想问这个?”
“……没什么,”骸的声音毫无起伏,“只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八重拾起筷子,打算夹一个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