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沦落到需要被人哄的地步?
“出发去哪里,伟大航道吗。”
松阳状似认真地思考片刻,笑吟吟道:“那个叫什么来着,新世界?”
“……”
八重无语片刻,还是笑了出来。她将头靠到松阳的肩膀上。
“随便你。”
去哪里都可以。
……
高杉一连几天都没有来见她。
其他人告诉八重,这几天高杉一下课就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也没有人敢问。
但是桂跟她“间接”地提起过,高杉的手掌心有伤。
……
罕有人迹的神社中,一个身影正在练习素振。
举刀,踏步,斩下,如此来回反复,一次又一次地切开空气,仿佛打算一直挥刀,挥到力竭再也抬不起手臂为止。
汗水沿着下颌滑落,带着斑斑血迹的刀柄被汗水濡湿,那个身影喘了口气,眼神一厉,骤然举刀往前一斩——
没有把握好力道,竹刀脱手而出,哐啷一声滑到了台阶边缘。
手掌心传来火烧火燎般的疼痛,高杉微微抬起手,看着自己脱力颤抖的十指,缓缓地,用力地,将其攥握成拳。
就在这时,有人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竹刀。
高杉抹了一把脸,冷冷地看向来人。
“你来做什么。”
“咦,这个神社难不成被你包了?我想来练剑不行吗?”银时扛着自己的竹刀,闻言没精打采地掀了掀眼皮,那副模样与其说是来找场地练习剑道的,不如说是翘课来找地方睡觉的。
高杉抬起手,接住银时下一刻掷来的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