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假发,这不关你的事。”

很痛。

每个人都在痛。

“……如果,”八重忽然开口,她看着高杉的眼睛,缓缓道,“你问的每一个问题,”

“我都说‘是’呢。”

——面对暂时无法接受,不想去接受,也拒绝接受的事情时,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高杉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他的反应——

是愤怒。

刺伤自己也刺伤周围所有人的,尖锐的愤怒。

“……我惹他生气了。”

门大敞着,桂追着高杉跑出去了,银时也不见了踪影,八重望着自己的指尖,床畔的烛光在松阳在她身边坐下来时晃了一下,又很快重新合拢。

微微一顿,八重没有抬起头:“一部分的原因,是我伤到了你。”

“他甚至为你难过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垂着眼睑,第一次露出苦笑,“怎么办,我该怎么跟他道歉,他短时间内是不会来见我了。”

还有她的病情,到了这一步也是彻底瞒不下去了。

松阳的声音很温和:“给他一点时间吧。”

夜间有些凉了,他脱下羽织,披到八重的肩头,替她拢好了。

“人与人之间靠得近了,总会有点摩擦。”

八重抬起眼睛,看着他。

烛光静静摇曳,无数话语涌上喉头,梗得她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