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坚持地在虚面前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就差没扑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躺尸,称呼从“这位小哥”到“这位祖宗”轮流试了一个遍。

——“你不能总是活在一成不变的季节里。”

她敲他桌子。

“你看,花都开了,只要你帮我摘一株回来,我保证接下来一天都不吵你。”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拿弹珠弹别人窗子求注意力的熊孩子。

——快一起出来玩吧。

她见过村里的小孩子这么做。

怀里抱着一堆弹珠,就那么巴巴地站在篱笆外,日复一日地弹小伙伴的窗子。

——别闷在屋里了,一起出来走走吧。

空空的回响砸在墙面上又滚落在地,对方真的就是一堵墙,还是最冷最硬的那种。

她每天砸一遍,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回声,第二天又捡起昨天落下的弹珠,继续重复。

一整天的清静也许真的是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看到首领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其他奈落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喊了一声“大人”,都没敢询问虚这一脸冷漠地是要去哪里砍人。

春末的深山充满宁静的韵味。

罕有人迹的山脉铺满了大自然的色彩,开着琉璃唐草的山坡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柔软的蓝色,在清风中微微起伏。

回去的路上,虚看她走路带蹦还带跳,眼神极淡地扫过来。 “你在笑什么。”

于是她立刻就严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