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准没多做,扯掉第二个避孕套后便没再继续。
他托着人的腰,觉得这种姿势应该会让他好受些。微薄清透的光线照过来,正好映在青年冷白皮肤上那块暗红纹身上,鲜活灼目。
他低头去吻,偏头又正好对上许净洲的视线。
怀里人眼底澄澈,眼尾和脸侧,几乎浑身都透出勾人的淡红,小鸟似的蹭着乱哄哄的脑袋拱他,“我没想到会在机场看见你。”
魏准看着他,没出声。
“魏准,”他的声音透着哑,带些困乏和安稳,“我昨天拍戏的时候,演一个很痴情的小孩。从前演这种角色,我都会代入哥哥。”
魏准用手抹掉他额前的汗,嗯一声,“拍得顺利吗?”
“很顺利,”许净洲说:“我下意识想到你,顺着抓住情绪。然后我入戏很深,”
他的尾音很轻,在彼此剧烈的心跳中变得模糊,却很深刻,
“我走不出戏了。”
·
魏准有意在克制,
或许因为做过的缘故,刚才还精神抖擞的小鹦鹉打了蔫,没多久就开始打呼。许净洲的呼噜声很小,听着很可爱。
魏准没睡着,就帮他盯着时间,当人工闹铃。
大概九点的时候,导演来了电话。
许净洲睁开眼,在他身边赖了几秒钟,很快就自己爬起来,去洗澡。
这人的自制力一向很强,最起码起床这件事上,魏准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许净洲赖床,叫不起来的情况。
“等我拍完戏,大概要下午一点,”许净洲吃了口酒店刚送来的早餐,草草擦干头发,目光还盯着桌上剧本,“你不要等我了,你先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