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间夹着燃亮的烟,单手扣住他的腰。魏准总执着于渡烟给他,他原本在激烈碰撞的床事中不得清醒,被折腾得眼神涣散神志迷离,

许净洲在一阵阵的疼痛中哽咽出声,连撒娇都带出无可奈何和求饶的意味,就算再发昏,也会在对方偏头吻来的时候避开,急忙抓住什么东西挡住,

有的时候是手,有的时候是被丢开的装避孕套的盒子。

“你什么意思?”这人冷声质问。

再沉浸的演技也总有脱离角色的时候。

许净洲也不敢保证,在过去的若干日里满眼看到的只是韩昼。确实偶尔会有那么几分几秒,他会从边角里窥见某个人,

“我,”他开口,从喉咙里冒出的声音莫名有些破音,

许净洲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说:“他不知道。”

“哦,”某人好像心情愉悦不少,偏头看他一眼,“那这么说,原来我跟你的那位韩昼还是有些不同的。”

魏准自嘲似的笑,“最起码你不喜欢烟,这个我比他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幼稚个什么劲,

在这种无所谓的小事上,跟许净洲那个不知下落不知好坏的前男友计较这些,魏准发自心底对自己生出几分轻蔑,

但他又克制不住。

“到了,”他抬手叩车窗,示意许净洲往外看,“李青说已经回去了,你敲门就行。”

许净洲点头,拉开车门。

“我听李青说你病情加重了,你平时,”男人话音一顿,瞥他,“平时还是要注意用药,别把药当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