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愣着看他,“小洲,你是不是发病了?出门吃药了吗?”
“我没有,”许净洲蹙眉,“是刚才在戏里他突然动手,专门拿石头砸场外的鹦鹉。鹦鹉本来就在椅子底下,飞不起来,只能任他砸。”
李青纳闷,“他砸你的鹦鹉干什么?”
“不知道,”这人撇嘴,“他砸我还能说是角色需要,砸鹦鹉是为什么?就是故意。鹦鹉是哥哥送给我的,我被打都不能让它被打。”
“但是我当时在戏里,不能做出和角色相悖的行为。”许净洲说:“所以既然他动手,那我也动手,打回来就算两清。”
李青:“……”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一只鹦鹉。
但他也理解,这事别人不知道,他清楚这只鹦鹉对小洲有多重要。
“周鲸也是脑子有病,不好好拍戏作什么妖。”李青蹙眉,“没事小洲,这次咱们在理,待会青哥就帮你把事说清楚。”
他仰起脖子看一圈,“片场也有监控,我找导演把监控调出来,就能找到周鲸故意砸鹦鹉的证据。”李青盯眼他口袋,“小啾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我刚才又看它,蔫巴着一动不动,像是生病了。”许净洲埋头,有些懊悔:“早知道我就不把它带出来,饿一天也不会这样。”
李青安慰他:“没事,明天我抽时间,送你去给鹦鹉看病。”
许净洲点头。
前门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导演借口喝水的时候回来给他们打招呼,让他们从后门悄悄的走,绕个小路。
李青带许净洲去了后门。
从后门到停车场还有段距离,这段路沟沟壑壑的地方很多,旁边还有许多死角。以前是用来放器材的地方,后来又嫌太潮,就改成了杂物场。
头顶几盏黄灯泡摇摇欲坠的晃。
“刚才我从前门路过,好家伙,那记者聚一堆,像能吃人似的。”李青走在后面,跟他感慨:“守在外面几天几夜,他们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