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查了,”对方声线掺进沙砾般嘶哑,“我自己查。”

·

许净洲打扫好卫生。

这两天白毛鹦鹉跟他混熟了,也不随便冲着他骂骂咧咧,总喜欢跑到他肩膀上窝成个球,偶尔抖擞一下爪子,炫耀炫耀爪子上的小金片,

那个“洲”字。

许净洲叫它什么它都不应,只有喊他‘许净洲’的时候,这白毛鹦鹉才会歪过脑袋,阴阳怪气的回两声:在呀在呀。

他又不能真的跟一只鸟计较,

许净洲正在低着头自言自语反思错误,听到旁边书房门轻响,便立即偏过头,跟抱着笔记本的魏准目光相撞。

对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上楼。

许净洲立马起身追上去,肩膀上的鸟被颠地一个飞起。

“魏总,”

魏准察觉到身后人追上来,上楼的时候好像还打了个滑,他下意识回头,看到青年连鞋也不穿,脚背上被划出道血痕,

许净洲像是没发现,只顾着爬楼梯,

“对不起,”这人眼观鼻鼻观心的认错,“我刚才不该发脾气,还摔了你的好几个杯子,还弄脏你的沙发,”

魏准盯着他的脚背,觉得稀奇,“你也知道道歉,”

这人试探他,“魏总不生气了?”

魏准抬起视线,看他。

突然想起刚才助理的话,还有他那个毫无依据的猜测。

他扯下嘴角,“气着呢,你还得继续道歉。”

“哦,那既然你还生气,我顺便再跟你说件事。”这人反而一点没有内疚的意思,追着他上楼,“我要继续拍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