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活像是要吃了人。

他不自觉放低声音:“我就,准备,搬,”

怀里倏地空出来,轻上许多,

许净洲在突如其来的变动中怔了下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薅着后衣领,连人带包的拎回房间,丢到床上。

许净洲:“……”

他不可置信盯着面前人,觉出成倍的无理取闹。

结果对方反而问他:“你还闹?”

许净洲说:“我没有。”

“跟我住一个屋就这么为难你?”魏准非要跟他把这事讲清楚,“我又不会动你,你照旧拍你的戏,我休我的假。”

这人又有些懵,“魏总不是来工作的吗?”

魏准:“……”

“我不是不愿意跟魏总住一个屋,是我过戏的时候真的很烦人,”许净洲解释:“魏总昨晚也看到了,我过完戏是哭是笑,我自己都说不准。”

他嘀咕:“有的时候都能把房顶掀了。”

魏准:“…………”

“除非您不怕房顶被掀,”许净洲盯他,“那我就在这里住。”

魏准哦一声,“那你掀吧。”

这人拎了餐桌旁边一个椅子,挡在门口坐好,又抱来笔记本工作,一副想要出屋先过我这关的赖皮架势。

许净洲上辈子下辈子,

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生气了就去看看那个,”魏准抬手示意鞋架上的塑料袋,“给你买的,以后生气发脾气,就从里面捡几个玩意玩玩。”

床上板着脸生闷气的人一眨眼,